许时安在灼华轩醒来时,已是两日后了,她头部昏沉的厉害,微微一动,便眩晕无比,伤口处虽已被包扎,却还是疼的厉害。
许时安轻轻按了按额角,疲惫道:“我不是在牢中吗,怎么又回到了这里……”
伺候她的婢女名叫舒翠,回答道:“姑娘,自然是太子殿下救您出来的。”
“是吗?”许时安颇为不屑,只要她再问出一个问题,便可确定心中猜测了。
“舒翠,在你们北齐,女子若是行偷盗之事,是不是会被判为军/妓?”
舒翠听罢,微微一愣,旋即否认道:
“哪里有这样的律/法?在我们北齐,偷盗之事乃是根据赃物的贵重程度而判罪的,轻则入牢一两年,重则三五年,怎么会有姑娘口中所说的判法呢?”
许时安听完后,心中冷笑了起来。
果然,她的入狱是李承潇谋划的,那个府尹刘大人也分外配合李承潇,竟能想出判她为军/妓的律法来吓唬她,逼她就范回府。
女子最在意什么?不外乎是容貌,与清白。
以这两样胁迫,可谓是直击要害,只是他们没有想到,她已存了死意,万般无奈下,李承潇只好自圆其计,救她出来。
许时安越想便越是心浮气躁,旧悲新愁一齐席卷而来,终于让她彻底奔溃。
她不愿喝药不愿进食,掀开被子摇摇欲坠下了地,开始见什么砸什么,还不停的哭闹。
庭院中负责看守她的楚逸风不胜其烦,冷着脸走了进来,骂道:“泼妇!伤成这样还是不安生,就该再让你尝尝我的息魂针!”
许时安见他又要取针,连忙娇喝:“住手!你这个死木头,你凭什么要这样对我?我一无所有,生不如死,你还不让我哭?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,是个冷血动物吗!”
“你!”楚逸风被她激怒,要上前去治她。
舒翠连忙拦住了他:“楚公子,她还带着伤,您就让让她吧。”
楚逸风被劝的不再动弹,他挥开舒翠,冷冷道:“我要真想伤她,隔着百步也能顷刻让她闭嘴!”
许时安见他不动,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,不怕死地蹬鼻子上脸,尽情骂了起来:
“死木头!你敢!我就不信那个太子会让你杀了我,他还指望着利用我来完成他的卑鄙目的呢,你们全都是混账,全都是衣冠禽兽!”
楚逸风一听,又急了,若放在平时,便直接让她闭嘴了,而此刻,却一反常态,被气到忘了该做什么,只一味与她骂了起来:
“你这个泼妇!就你这副不知死活的样子,活该你一无所有在此遭罪也没有人同情。”
两人骂着骂着,李承潇忽然来了,见此情形后,他竟好整以暇地抱臂看起了热闹。
楚逸风却是不敢再放肆,乖乖闭了嘴,许时安却依旧不依不饶,宣泄一般骂个不停:“我才不需要别人的同情,你们这帮衣冠禽兽也会有同情心吗?”
说罢,她竟又无比愤慨地伸出了纤纤玉指,指向了李承潇:“你若有半分同情心,又怎会抢去我父皇的遗/诏?你若有半分同情心,又怎会欲擒故纵设计让我入狱!”
李承潇本以为可以看看热闹,结果她却忽然掉转枪头对准了他,他那张魅惑众生的俊脸顿时沉了下来。
“你们东临的女子都是如你一般的悍妇么?这要是嫁人时,丈人便该赔去一车板子,好让姑爷好生调教调教,今日本殿便自备板子。”
说罢,他沉声吩咐:“来人,上板子,给本殿打到她告饶为止!”
“你凭什么打我?你混账!”许时安红着眼呵斥道。
“就凭本殿是你未来的夫婿。”李承潇道。
“你休要胡说八道!谁要嫁给你?你休想!”话落,她已被人按在了地上。
李承潇冷声道:“打!”
话落,板子开始往她身上招呼,腰部背部剧痛传来,只几下,她便疼的快断了气,脑中越发眩晕,眼前开始阵阵发黑。
楚逸风见李承潇来真的,忙劝道:“殿下,她有伤,吓吓也就算了,真打残了也没什么用了。”
李承潇听罢,无比诧异地看了他一眼,那眼神,仿佛是看到了日月同空,铁树开花:“逸风,你向来惜字如金,今日不但与她对骂,现下更是为她开口求情,怎么回事?”
楚逸风低垂眉眼,抱拳道:“我只是为殿下着想,殿下既要纳她,又怎能纳来一个残废给自己添堵呢?”
李承潇听罢,将目光转向了奄奄一息的许时安:“你可知错?”
许时安低弱道:“我没错……”说完,她身子一软,便晕死了过去。
李承潇连忙抬手制止,板子终于停了,他遣散了众人,徐徐来到了她的身侧,喟叹道:“真是又倔又傲。”说着,他将已昏厥的人从地上抱起,走进房中放在了床榻上。
李承潇定定地看着许时安绝美的脸。
她的倔与傲,他深感熟悉。
他们同样生在皇室,生来的尊贵养成了他们如出一辙的傲骨,只是,他是男子,倔与傲只会巩固他的尊贵威严,而女子,实不该如此,不懂服软示弱,必会吃亏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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